25度c的空白

今天聽到一個很有趣的說法，那就是如果你在很冷的地方的話，所說的話
就一定要負責任，沒辦法耍賴，為什麼呢？因為天氣太冷了，所說的話一
到空氣中就被凍結住了，就會變成一個個看得見的字的冰塊，當然不負責
也不行啦，畢竟已經留下了證據嘛，這個笑話聽起來有點冷對不對？不過
說真的，你覺得我們所說的話，除了被別人聽見外，他們在空氣中又跑到
那裡去了？

上次騎車載朋友，因為我和他說話，他都聽不到，所以他就和我說，我的
話都變成一個個字飄浮在空中了，他除了聽不到我講話，本來還想說可以
看看飄在空中的字寫什麼？不過因為字是透明的，所以也沒辦法看了。這
段對話很有趣，我印象很深刻，語言到底是有形或是無形的呢？他只是單
純的聲音而已嗎？如果話語真的可以被看見，他會長什樣子？如果他可以
變成有形的物體，我們是不是可以把不敢說的話語包裝起來，寄給別人。

那如果是心裡的話呢？一直很想說的話如果沒有說出來，那他們到那裡去
了？他們有消失嗎？還是我們把他放在心裡的某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辦
法存放那麼多我們不敢說出口的話嗎？那些話有保存期限嗎？當我們心中
有許多秘密放在那裡，最後那裡會不會爆炸？每個人心中的那一個部份都
一樣大嗎？都可以儲存相同多的秘密與話語嗎？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不敢說出口嗎？你會把想對她所說的話都放
在心中嗎？你不擔心那些話會超出那個儲存庫的極限嗎？話還未出口就凍
結住了，如果照這個說法，那個存放你心中話語與秘密的地方，應該是很
冷吧！不然如何將你的話保存，如果那個地方是熱的話，你的秘密與話語
早就融化了。

但是所謂的秘密和心中的話語，我們都知道不可能是恆久的，但是他們會
如何消失？當那些事說出口後就不見了嗎？我們心中的秘密空間裡是否住
著一些小工人在幫忙把你不敢說出口的話或是秘密分類並管理，那如果是
沒辦法隱藏秘密的人或是一定要把心中的話說出口的人，那些小工人一定
就比較閒吧，那個空間也必定比較空曠了。

說來，我是個會把自己秘密藏起來的人，也是個很壓抑自己情感的人，所
以想說的話有很多都無法對別人說出，所以我就在想，我心中的那個倉庫
一定很可怕，裡面的小工人一定非常的累，因為那確實累積了許多情感與
話語，我的話語在心理就凍結住了，那我想那裡必定是非常寒冷，但是為
什麼會如此呢？我要去改變那裡的溫度嗎？我該想辦法把那些話語、情感
、秘密找適當的方法表現出來嗎？或跟想說的人說嗎？但是如果可以表現
出來，那就不是真正的我了，可是如果一直把那些東西一直放在心裡的倉
庫，那裡會不會擠爆？我的小工人是不是太可憐了？不過那把倉庫的鑰匙
，我早已忘了遺忘在那裡了？我該如何找尋他？找尋到之後，我真的有辦
法開啟嗎？我真的無法知道。如果那天倉庫的冷凍系統壞了，那些秘密和
話語都融化了，不知道會變成怎樣，他們的保存期限會到什麼時候呢，或
許還真的只有自己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