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在往台東的搖晃火車上,把村上最新的長篇小說<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看完了,這本書一出版就買了,不過過了那麼久,現在才將它拿出來看完。
還沒看書之前,第一次看到這本書的長標題,好像喚醒了什麼,就讓我想起了村上過往了兩本小說,一本是挪威的森林,一本是1973年的彈珠玩具,果不其然,在看這本書時,腦海中一直浮現了挪威的森林裡的畫面,只是過了二十多年後的村上,處理的手法似乎又完全不同了。
挪威的森林之後,村上幾乎沒有再用完全寫實主義的手法來寫小說,不過<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雖然書名看似可能要掉到某個異世界中,但並沒有,完全順著寫實世界在進行着,不同的是,村上的主角,從未到過如此遙遠的國度過,這次他的足跡竟來到了北歐,無須再透過異世界來處理,這次村上選擇了前往真實世界中一個遙遠的國度,來處理圓滑了主角的故事,這似乎也代表村上本身心境的改變。
<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的主角都以色彩為基調,不禁讓人想起了畫家蒙德里安的畫作與色彩,看似表現主義或象徵主義,但卻用以寫實主義的技法在描繪;小說裡則有著古典小說的主角的成長方式,因為離家的旅程而成長,因為回家而得到啟發,但這樣傳統的成長小說形式,讓村上處理起來步調與氣氛似乎又完全不同。
村上的小說無法脫離音樂,而且他總偏好冷門的小品音樂,不論是爵士或是古典都是,<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選的是很冷僻的李斯特的巡禮之年,這首李斯特與有夫之婦共遊旅行瑞士等地的小品音樂,焦元傅有寫了一篇關於李斯特和音樂和村上小說精彩互文的評論,很精彩,相當有趣的是,這些曲子也與旅行有關,這位有夫之婦的年齡也巧合的比李斯特大。
雖然是寫實主義的寫法,夢境仍佔了小說很重要的部分,我想夢境對於村上小說來說,就像是音樂一個個休止符一般,沒有這些夢境,難以連接小說裡許多事物,整體也無法完整。另外故事以外的小故事,對於小說來說也很重要,像裡面那個魔鬼鋼琴家的故事。
其實一看完<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並沒有像村上一些小說,看完就非常喜愛,但是不知為何,裡面的故事似乎會在許多地方都引發出來,很容易因為一些事情就想到故事裡的劇情,就像是海明威的小說,我們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在冰山下面的整體遠超乎我門的想像。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以前其實並不愛看小說,記得快二十年前,大學的時候,我在政大的BBS上認識了一個網友,她的名字叫做1973年的彈珠玩具,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有莫大的吸引力,是如此特別的名字。後來我問了她,為何要取這個名字,她才跟我說,那是一本小說的名字,作者是村上春樹,後來我有機會去圖書館找了這本書,從此,我因為村上春樹開始閱讀小說。
這麼多年過去了,看村上的書,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愛的小說,都仍是一種享受。
看完<沒有色彩的多崎作與他的巡禮之年>,好想再把挪威的森林拿出來再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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