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作在深夜裡醒來,滿頭大汗,想著那個夢。他打開了抽屜,拿出那張直子留給他的字條。
上面寫著。
好好活著,直到我們見面的那一天。
多崎作將紙條仔細的摺好,穿起了襯衫,把紙條輕輕地放在襯衫的口袋中,拉起了放在衣櫃旁的長褲,用手梳了梳凌亂又稀薄的頭髮,房裡的燈沒有打開,他想到了今天要做的事,只想趕快離開屋子,迎接這新的一天。
紙條在他的口袋理直氣壯的蜷伏著。
和直子一起在海邊看日出的那一年後,他再也沒有勇氣一個人去海邊看日出。
多崎作看著遠方的山邊露出了紫色的光芒,他沒有忘記這個顏色,那是屬於他和直子的顏色,那是日出前夕最美的顏色。
他有點膽怯,想又躲回屋裡,但口袋裡的紙條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心臟。
好好活著,就是你愛我最好的證明。
多崎作彷彿在心中聽到了這個聲音。
他一個人獨自在縱谷的清晨中,聽著日出穿透空氣的聲音,他身上的色彩又多了一點。
直子,今天我要變成一隻鳥,你知道嗎?這樣我是不是可以更貼近你一點。
多崎作不再猶豫,他帶著身上僅有的色彩,往前方大步走去,日出穿過縱谷的第一道光線灑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麼勇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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